典狱长那张脸长得就显小,一笑就露出浅浅的酒窝,没戴眼镜,几绺头发垂落着,有种秀气的干净温驯。

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思绪自攻身上又飘到典狱长身上,还有那份薄薄的文件。

大概是和典狱长相处的时间长了,他竟然主动去想起入狱前的事情,发现他并不记得那时的典狱长是什么样子。

受那时画地为牢,满脑子都是赚钱和学习,他妄图挣脱那个让他恶心得不行的地狱,带着他妈妈离开,根本无暇他顾。

何况他还和典狱长差了一届。

他看着典狱长不说话,典狱长笑起来,声音低低的,说:“哥,干嘛一直看着我?

受淡淡地说:“去哪里了?”

典狱长挨着受挤进他被子里,捏着受的手指把玩,曲了指头,咕哝道:“有人给我找麻

烦。

他说:‘不高兴。

受整个人都被圈在典狱长怀里,二人一起看着窗外簌簌的冬雪,“在这里,谁敢给你找麻烦。

典狱长说:“还能有谁-

他顿了顿,又止住话头,嘴唇贴受温暖的脖子厮磨,说:“难得哥关心我一次,不要说这种不好的事情让哥烦心。

受蜷了蜷手指,典狱长的挤了进去,二人孩子气地勾缠着指头,有种别样的亲昵,千千净净的,不掺杂着情欲直戳人心底。

受心里突然就有些慌,旋即,就听典狱长问他,“哥,你想过出狱么?

受愣了愣,眉毛皱了起来,不咸不淡地说:“没有。”

典狱长笑道:“想一想嘛,难道还真能在这种鬼地方待一辈子?

受不吭声。

典狱长下巴搭在受的肩膀,指尖儿勾着受掌心杂乱的纹路,说:“我记得以前哥的成绩很好,每回荣誉榜上都有哥的名字,还是第

一名。

受恍了恍神,嘴里却道:“记不得了。”

典狱长笑吟吟道:“我记得。”

受当即想抽回手,却被典狱长攥紧了,他说,“哥,你想过重新高考么,把截断的人生重新填补。”

受垂下眼睛,看着典狱长握住他掌心的手,冷淡道,“断了就是断了,怎么重新填

补。

典狱长微笑道:“我算过了,如果能够获取减刑,哥过不了几年就能出去。”

受沉默了片刻,道:“为什么?”

‘什么?

“为什么要帮我?”

“我喜欢哥啊,”

典狱长不假思索,

说:“再说,哥这么优秀,本来就该有光明美好的人生,怎么能埋没在监狱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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